古今谚卷之一成都杨慎编
孙宗吾校
贾子引黄帝语：日中不彗，是谓失时。操刀不割，失利之期；执斧不伐，贼人将来。涓涓不塞，将为江河；荧荧不救，炎炎柰何？两叶不去，将用斧柯。为虺弗摧，行将为蛇。贾子书所引止首四句，余见太公兵法。盖即汉艺文志黄帝巾机铭，孔甲盘盂书也。太公兵法引黄帝语，黄帝曰：余居民上，𢳸𢳸恐夕不至朝，栗栗恐朝不及夕，兢兢业业，日慎一日。人莫踬于山而踬于垤。韩非子引先圣谚：人莫踬于山，而踬于垤。韩非了引此云先圣有谚。可证巾机之铭出于黄帝无疑矣。韩非子引先圣言：规有摩而水有波，我欲更之，无柰之何。此云先圣言而句有韵，疑亦巾机铭之类也。
孟子引夏谚：吾王不游，吾何以休。吾王不豫，吾何以助。刘熙曰：春行日游，秋行曰豫。左传：季氏有嘉树，韩宣子誉之。服虔曰：誉与豫同，游于树下也。唐宋之问诗：春豫临池近。𭦌子引谚：人莫知其子之恶，莫知其苗之硕。左传羽父引周谚：山有木，工则度之；宾有礼，主则择之。虞叔引周谚：匹夫无罪，怀璧其罪。士𫇭引谚：心苟无瑕，何恤乎无家。宫之奇引谚：辅车相依，唇亡齿寒。辅，颊也。车，牙车，又曰颔车，牙下骨之名也。辅为外表，车为内骨。郑谚：心则不兢，何惮于病。言心既不能自强，何畏难于卑弱之病？即齐景公所云既不能令，又不受命也。左传既不能强，又不能弱。
宋谚：庇焉而纵寻斧焉。八人日：寻，所以量木也。借木之庇，而纵放寻以量之，斧以伐之。郑子产引古言之，人有此言也。据今时而道前世，畏首畏尾，身其余几。鹿死不择音，音读作休荫之荫。晋伯宗引古言：虽鞭之长，不及马腹。言非所当击。伯宗引谚：高下在心，川泽含沔，山薮藏疾。瑾瑜匿瑕，国君含㻈。汉□亦引绀谚：□高下在心一句。羊舌职引谚：民之多幸，国之不幸也。韩厥引古言：杀老牛，莫之敢尸。谢息引人有言曰：瓶之智，守不假器。子产引古言：其父析薪，其子弗克负荷。子服惠伯引谚。昭十三年：臣一主二。子产引谚，无过乱门。楚令尹子瑕引谚。昭十二年：室于怒，市于色。宋对楚䓕越：唯乱门之无过。子太叔引人亦有言，嫠不恤其纬，而忧宗周之陨，为将及焉。
魏子引谚：唯食忘忧。周太子晋引人有言：国语无过乱人之门。
佐雝者尝焉，佐斗者伤焉。祸不好，不能为祸。单穆公引谚：众心成城，众口铄金。卫彪奚引谚：从善如登，从恶如崩。单襄公引谚：兽恶其网，民恶其上。郑叔詹引谚：黍稷无成，不能为荣。黍不为黍，不能蕃脢；稷不为稷，不能蕃殖。所生不疑，惟德之基。越诸稽郢引谚：狐埋之而狐搰之，是以无成功。越王引谚：觥饭不及壶飧。列子杨朱篇引古语：生相怜，死相捐。又引古语：人不婚宦，情欲失半。人不衣食，君臣道息。又引周谚：田父可坐杀。荀子引民语：欲富乎，忍耻矣。荀子引古言：衣与缪与，不女聊与欤通。言虽衣服我，绸缪我，而不敬不顺，则不鄹汝也。战国策引语曰：骐骥之衰也，驽马先之；孟贲之倦也，女子胜之。楚策引谚：见君之乘下之，见杖起之。
楚策庄辛引鄙语：见兔而顾犬，未为晚也；亡羊而补牢，未为迟也。牢，一作篱，古音同。
荀卿谢春申君书引谚：疠人怜王。韩非子：厉怜王，此不恭之语也。虽然，古无虚谚，不可不审察也。孟尝君引鄙语：借车者驰之，借衣者披之。鬼谷子引古语：女爱不敝席，男欢不尽轮。战国策：宠女不敝席，宠臣不敝轩。 齐语：天口骈谈，天衍。雕龙奭炙毂輠髡史记无天口骈三字。骈，掩田骈也。苏秦说楚：削株掘根，无与祸邻，祸乃不存。苏秦说韩引鄙语：宁为鸡口，无为牛后。韩策张仪引谚，贵其所以贵者。
贵所以贵，人所同贵。韩策周最引语：日：怒于室者色于市。燕王谢乐间书引谚：厚者不毁人以自益也；仁者不危人以要名也。孟子引齐人言：虽有智慧，不如乘势；虽有镃基，不如待时。贾逵日：基，耨也。耨六寸，所以间稼。
说苑邹穆公引周谚：囊漏贮中。今谚云：船里不漏针。管子讽桓公：不行其野，不违其马，言马以行野，虽不行野，亦不可不调习也。墙有耳，伏寇在侧；墙有耳者，微谋外泄。古有二言。鹖冠子：中流失船，一壶千金。船音循。释名：船，循也，循水而行也。师春引古语：斧小不胜柯。牟子引古谚：少所见，多所怪。见橐驼，言马肿背。汜胜之书引古语：土长冒撅，陈根可拔，耕者急发。四民月令引农谣：二月昏，参星夕，杏花盛，桑叶白河射角，堪夜作犁。星没水生骨。麻黄种麦，麦黄种麻。夏至后不没狗。言种麻贵在夏至前，但雨多没。橐驼。五月及泽，父子不相借，并□麻候。子欲富，黄金覆。羸牛劣马，寒食下。贷我东蔷，偿我白梁。河西语智如禹汤，不如常耕。
锄头三寸，富何卒耕水窟，贫何卒耕水窟。耕而不劳，不如作暴。曰没胭脂，红无雨也。
有风月如弯弓，少雨多风，月如仰瓦，不求自下。吴下田家志亦引此。乾星照湿土，来日依旧雨。士纬云：行东车马通云，行西马溅泥。云行南，水涨潭，云行北，好𦕩麦。朝霞不出市，暮霞走千里。未雨先雷，船去步，归鸦浴风，鹊浴雨。春甲子雨，乘船入市；夏甲子雨，赤地千里；秋甲子雨，禾头生耳；冬甲子雨，飞雪千里。上火不落，下火滴沰，言丙丁也。沰音夺。黄梅寒，井底乾，稻秀雨浇麦秀，风摇雨打梅头，无水饮牛。
梅黄雨未过，冬青花未破。冬青花已开，黄梅雨不来。又云：冬青花不落，湿沙舶棹风云起，旱魃深欢喜。易纬引古语：一夫两心，拔剌不深。踬马破车，恶妇破家。诗疏引洛谚：洛鲤伊鲂，贵于牛羊。诗疏引齐谚：上山斫檀，檖橀先殚。檖音遂，橀音兮。檀与二木相以。斫檀不谛得系迷，击迷尚可得駮马。駮马亦木名，马音如涂抹之林。檀与二木又相似。月令注引里语：蜻蛉鸣，衣裘成；蟋蟀鸣，懒妇惊。春秋纬引古语：吐珠于泽，谁能不含。
月丽于毕，雨滂沲，月丽于箕，风扬沙。诗疏引上党人调问妇人：欲买赭，不谓灶下有黄土；欲买钗，不谓山中自有楛。河图引蜀谣：汶阜之山，江出其腹。帝以会昌，神以建福。三秦记民谣：武功太白，去天三百。孤云两角，去天一掘。山水险阻，黄金子午。蛇盘乌栊，势与天通。诗疏引齐语：疲马不渡渑水。渑水之流迅急。列女传引古谣：食石食金盐，可以支长久。食石食玉豉，可以得长寿。金盐，五加皮也。玉豉，地榆也。秦唁，虞喜。志林〇唁，谚同。秦穆公梦之天帝所奏钧天广乐，赐以金策，祚世之业。当时有唁曰：大帝醉秦暴，金误陨石坠。张衡西京赋：昔者天帝悦秦穆公而觐之，享以钧天广乐，帝有醉焉，乃为金策，锡用此土，而翦诸鹑首。即此语也。李义山诗：自是当时天帝醉，不关秦地有山河。
泗上谚水经注：周显王四十二年，九鼎渝没泗渊，秦始皇时，见于泗水。始皇大喜，使数千人入水求之，丝而未出，龙啮断其丝，故泗上为之谣日：称乐太早，绝鼎丝。皋鱼引古语：枯鱼衔索，几何不蠹。索音素。古索素同音。中庸索隐，即素隐也。
古谚：孤犊触乳，骄子骂母。鲁仲连引古谚：百足之虫，三断不蹶。黑子亦引此百足作冯功。冯功虫名蹶一。冯功之虫，三断不僵。刘向别录引古语：唇亡而齿寒，河水崩，其坏在山。邹子引古语：截趾适屦，孰云其愚。何与斯人，追欲丧躯。鲁定公记载古语：宁得一把五加，不用黄金满车；宁得一把地榆，不用明月宝珠。韩非引谚：奔车之上无仲尼，覆车之下无伯夷。奔，音偾。文选注引古谚：越阡度陌，互为主客。韩非引谚。韩非子：先王听谚言于市，为政，犹沐也，虽有弃发，必为之。淮南子：圣人用兵，如泽发□苗，弃少而存多。韩非引谚：巫咸虽善祝，不能自𬒲也。秦越虽善医，不能自治也。韩非引谚：莫众而迷，又曰：莫三人而迷。韩非引鄙谚：长袖善舞，多钱善贾。
言多资之易为工也。列女传引谚：力田不如遇丰年，力桑不如见国卿。剌绣文不如倚市门。尉缭子引谚：千金不死，百金不刑。史记：千金之了，不死于重。刘子引古谚。深不绝涓泉，稚子浴其渊；高不绝丘陵，跛羊游其颠。庄子引野语：闻道百以为莫已若。庄子引古语：美成在久，恶成不及改。改韵补音以贾子引鄙谚：不习为吏，视已成事。又引里谚：欲投鼠而忌器。邹阳引古语：白头如新，倾盖如故。文选汪引作白头而新，倾盖而故，意尤明白。 武帝策问引古语：良玉不瑑。中山王引社鼷不灌，屋鼠不薰。韩诗外传作稷蜂不薰。公孙弘引古语：揉曲木者不累日，销金石者不累月。司马相如引鄙谚：家累千金，坐不垂堂。袁盎传引千金之子不垂堂，百金之子不骑衡。史记引鄙语：尺有所短，寸有所长。
东方翔引古语：水至清则无鱼，人至察则无徒。列子：察见渊鱼者不祥；智科隐慝者有列。后汉书：水清无大角。
以管窥天，以蠡测海，以逆撞钟。史记：以管窥天，以隙视文。韩安国传引古语：冲风之衰，不能起毛羽；强弩之末，不能穿鲁缟。汉书：强弩之末，不能穿鲁缟；冲风之末，不能起鸿毛。史记。路温舒引俗语：画地为狱，议不入；刻木为吏，期不对。刘辅引里语：腐木不可以为柱，卑人不可以为主。王嘉引里谚：千人所指，无病而死。冯衍说廉丹。后汉书：人所歌舞，天必从之。右语：人所歌舞，天必从之；人所咀嚼，神必凶之。马廖引长安语：城中好高髻，四方高一尺；城中好广眉，四方且半额；城中好大袖，四方全半帛。李固引语日。周举传：峣峣者𠃓缺，皎皎者易污。阳春之曲，和者必寡，盛名之下，其实难副。李业传：彀弩射市，薄命先死。鲍永传：机事不密，祸倚人壁。
王符引谚。一岁数赦，好儿喑哑。桓谭引谚：人之相去，如九牛毛。二人同术，谁昭谁冥？二虎同穴，谁死谁生？本逸周书韩婴诗传引古语：昨日何生，今日何成？必念归厚，必念治生。日慎一日，完如金城。虞卿赞引鄙谚：利令智昏。黄歇传引语：当断不断，反受其乱。蔡泽传：长䄂善舞，多钱善贾。本韩非子韩信传：狡兔死，走狗烹；飞鸟尽，良弓藏，敌国破，谋臣亡。六韬作高鸟野禽殚走犬烹，敌国破，谋臣亡。史记晁错传：语曰：变古易常，不死则亡。韩安国传引语曰：虽有亲父，安知其不为虎？虽有亲兄，安知其不为狼。李广传引谚曰：桃李不言，下自成蹊。郭解替引谚曰：人貌荣名，岂有既乎？货殖传引谚曰：千金之子，不死于市。史记赵世家三条：千羊之皮，不如一狐之腋。
以书御者，不尽马之情；以古御今者，不达事之变。谚曰：死者复生，生者不愧谚日。后妃传引谚：美女入市，恶女之仇。王陵传引谚：儿妇人口不可用。
王夫人传：蓬生麻中，不扶自直；白沙在泥，与之皆黑。曾子书作谚曰：泥一作涅。
卫鞅传：千羊之皮，不如一狐之腋；千金之诺诺，不如一士之谔谔。张仪传：积羽沉舟，群轻折轴。众口铄金，积毁销骨。中山王传：臣闻众口铄金，积毁销骨；群轻折轴，羽翮飞肉。甘茂传：禽困覆车。王翦传引鄙语：尺有所短，寸有所长。古谚古语。载籍通引：终身让车，不枉一舍。惑者知反。迷道不远，仕宦不止。车生耳。耳，车旁摩也。古谣：黄金车，斑阑耳心诚怜白发。玄情不怡艳色媸。鲁连子不班白语道失。
白刃交前，不顾流天。堂上不粪除，郊草不瞻耘。一渊不两蛟，又曰：一栖不两雄。又曰：两雄不并栖。井水无大鱼，新林无长木。监銕林中不卖薪，湖上不鬻鱼。触露不搯葵，日中不前韭。乳犬攫虎，伏鸡抟狸。金可作，世可度，白璧不可为，容容多后福。左雄龙不隐鳞，凤不藏羽。网罗高悬，去将安所？将飞者羽伏，将奋者足跼，将噬者瓜缩，将文者且朴。蔡洪猛虎不处卑势，劲鹰不立垂枝。中规不密，用坠祸辟。铎以声自穴，膏以明自铄。虎豹之文来射，猿狖之捷来独。上求材臣残木，上求鱼臣乾谷。遁关不可复，亡犴不可再。无乡之社，易为黍肉；无国之稷，易为求福。生男如狼，犹恐其𡯁；生女如鼠，犹恐其武。女戒生男如狼，犹恐如羊；生女如鼠，犹恐如虎。贞观政要：摘师若乌，周师若荼。
摘用少，周，用老也。诗曰：方叔元老，克壮其犹。〇盐铁论：飞矢在上，走驿在下。左传：交兵，使在其间。今语：两国交兵，不罪来使。非宅是卜，惟邻是卜。左传昭三年晏子引晏注：卜良邻，民保于信。左传定十五年𢧪阳速引谚○学而不已，阖棺乃止。韩诗外传引孔子语：居者无载，行者无埋。吕𮗘引齐鄙人谚言：生不隐谋，死不隐忠也。四足之美有麅，两足之美有鷮。诗正义引语曰：山川而能语葬师，食无所；肺腑而能语医师，色如土。方回山经引相冢书：妍皮不裹痴骨。福至心灵，祸来神昧。五代新说：足寒伤心，民怨伤国。并史炤通鉴疏引屋漏在上，知之在下。梁史：岘山张盖，雨滂沛阙𩧲十三州志室无滞货，不为润屋。
鬻棺者欲岁之疫。有病不治，常得中医。汉书引谚：括糠及米。汉书引语：谁为为之？孰令听之？司马迁引谚：以贫求富，农不如工，工不如摘。剌绣文，不如倚市门。史记引谚：贵易交，富易妻。作舍道傍，三年不成。后汉书引谚，关东出相，关西出将。虞诩传引谚：射幸数跌，不如审发。谯周仇国论。〇刘勰曰：谚者，直语也。丧言不文，故吊亦称唁。唁谚、谚同一字也。墨路浅言，有实无华。邹穆公曰：囊漏贮中。泰誓引古人有言，牝鸡无晨。大雅云：人亦有言，惟忧用老。并上古遗谚，诗书可引者也。至于陈琳谏辞，掩目捕雀，潘岳哀辞称掌珠伉备，并引俗说而为文辞也。夫文辞鄙俚，莫过于谚，而圣贤诗书采以为谈，况逾此者，可忽乎哉？
知星宿，衣不覆，言多拘忌，反贫困也。○嵇康集：字三写，音主。鱼成鲁，帝成虎，力贵实，知贵卒。狐向穴嗥不祥。作者不居，居者不作奴，见大家心死。斛律光传：不习为吏，视已成事。韩诗：使口如鼻，终身不失；使口如耳，终身不殆。思无垢，忍无辱。说苑母曰：不幸甑终不坠井。钱无耳，可暗使。鲁褒钱神论：仕无中人，不如归田。鲁褒钱伸论：人闻长安乐，出门向西笑。知肉味美，对屠门而嚼。桓谭引关东鄙语：缕因针而入，不因针而急。春秋后语：能理乱丝，始可读诗。秇文类聚引里语：家贫不办素食，匆冗不暇草书。其母好者其子抱，其母恶者，其子释。韩非锦绣襄邑 总清河犹今云金。临安银，六理铜、茶陵铁，攸县也。千里不贩樵，百里不贩籴，春雨变夏雨。
庄子注引言是非究竟，愈远愈讹也。其渊深者其鱼美，其主贤者其臣惠。韩诗外传：两国交争，使在其间；水火相争，彗鼎在其间。不聪不明，不能为王；不痴不聋，不能为公。慎子：汝无自誉，观汝作家书。典论引谚，言作家书，质而难也。○誉音余。政如冰霜，奸宄消亡；威如雷霆，寇贼不生。正部引谚：屠者食藿美，造车者多步行，鬻扇之翁手障暑，畜妓之夫恒独处。邹子○新论同。甘瓜苦蒂，物无全美。墨子：孤犊触乳，骄子骂母。谢承后汉书仇𮗘传引谚：父母何在？在我庭，化我鸤枭哺我生。考城乡邑谚曰云颂九𮗘也。左相宣威沙漠，姜恪右相驰誉丹青。阎立本 三馆学生放散，五台令史明经。唐谚狐非狐，貉非貉，焦梨狗子啮断索。后周太祖名獭，魏本索虏也。
○周书：童□獾獕头，团栾河中狗子破尔苑首牛入西谷，逆犊上齐丘村。台卿八□。史通云：愁山定犊，彰于载谣是也。老吏抱案死。刘炫传：日在雨落，翁婆相朴。言阴阳不和也。宋人小说：取官漫漫，怨死者半。风俗通引里语，言罢软之官反害物也。无肥，仙人，富道士。抱朴子：屠者饭藿羹，造车者步行，梓匠处狭庐，鞠者用缺罂，鬻扇翁手障暑，畜妓之夫恒独处。为者不得用，用者不得肯为。为者不得用，以利动，用者不肯为，以富宠。新论吴谚、楚谚、蜀谚、滇谚：山抬风雨来，海啸风雨多。早霞红丢丢，晌午雨浏浏。晚了红丢丢，早晨大，日头 。官粮办便无饭。吴谚：楼梯天，𦕩破砖，日出早，雨淋脑，日出晏，𦕩杀鴈。鱼儿秤水面。水来渰高岸，水面生青靛。
天公又作变叶生苔菩。壬辰装担子，癸巳上天堂。甲午乙未雨茫茫。
荒年无六亲，旱年无鹤神。执破无雨，危成当灾。
高山种小麦，终久不成穗。男儿在他乡，焉得不憔悴。湿耕泽锄，不如归去。锄古音助。说文引孟子：殷人七十而锄。二月杏华，胜可菑沙。菑畬之菑，音倜载之载。回车倒马，掷衣不下。言未之密也。汉书朱虚侯曰：深耕□种，掷衣不下。谓槪也。
虾蟆鸣燕来睇。通道路，修沟隄。稼欲熟，收欲速。霜松打雾松。贫儿备饭瓮。螃蟹怕见漆，豆花怕见日。三月昏，参星夕，杏花盛，桑椹赤，布谷鸣，小蒜成，秋霜足，芸薹熟。五月锋，八月耩。锋，锄也。耩，壅苗根。
槐兔目，枣鸡口，桑虾蟆眼，榆负光。李贺□别：柳当榆荚脱，桑椹落。
伐木之时，化三泡四水，生之候也。花见三尺泡，四尺秧苗针水庄家早起东波诗针水闻好语。鲁直诗：秋针青剌水，麦浪绿翻云。风俗通引谚：杀君马者路傍儿。言傍人誉马，乘者尽力驰死也。
下一篇